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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灵裳早已听不清他的呢喃，她的双耳都被血污浸染。

凌顷的手指缓慢落下，放在那血红色的面孔上，像是碰到了火一般，瞬间收回了手。

即使是一瞬间，那冰冷还是传递到他指尖，仿佛在告诉他，地上的已经是个尸体了。

凌顷没有抱穆灵裳起来，只是解下自己的袍子，轻轻盖在她身上，转而起身，面向远处的两人。

白玉如躲在慕容翩身后，抖得筛糠一般，牙齿都在发颤。

明明没有人靠近她，可她总感觉到周围弥漫着浓重的杀气。

慕容翩是真龙天子，任何人都不可能与其对抗。

白玉如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，适时，她忽然听到水花迸溅的声音，像是什么东西踏过水面，打破了平静，掀起巨波。

凌顷麻木的踩在血泊之上，手里的长剑垂落，剑尖贴着地面滑行，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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