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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院中枝叶婆娑，细碎的月影，一地斑驳。

月白恳切地说道：“李叔叔所叹何事，月白愿闻其详。”

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，李先生感慨道：月白啊，按照你现在的水平，当不逊于乡镇上一般的秀才；假以时日，为师再尽绵薄之力，加以点拨，不说到京城会试，科举上的一点功名，也还是大有希望的——

月白谦逊道：恩师过奖了，多谢恩师教诲！

老冯也接口道：月白啊，这几年，若不是李叔叔悉心教导，你多半还是和你爹一样，弄了个睁眼瞎——

停了片刻之后，李先生这才感慨道：月白啊，作为女儿身，你空有满腹才学，却连个参加科举的机会都没有啊！为师所叹息的，就是为此啊！

老冯正拿着一杯酒，听了此话，喝也不是，放也不是，只好稍稍低下头，望向地面，还真想要找一个可以钻下去的缝儿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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