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颈后的触感太过微弱，微弱到龚墨若不是这样全神贯注地去感知，绝对无法发现。

他抬手摸向自己的后颈，那里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。

“……”

沉默了片刻，他忽然将昭燚横在身前，程亮的剑身无比光洁，如同镜子一样反射着前面的事物。

龚墨将剑身微微偏转，让后颈尽可能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，然后用右眼仔细地、一寸一寸地观察着。

一条极淡的丝线从他后颈的方向蔓延而出，在鬼眼中呈现出了非常微弱的红光。

红光淡到连鬼眼都要看不清的地步。

龚墨皱眉看着那根丝线，再次尝试去抓住它，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手指从丝线上穿过，连些微的触感都没有带来。

碰不到？

龚墨收回手来，又静静的观察了那丝线片刻。

既然不能碰，那就只能顺着去找源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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