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修北目睹了宴兮精致的小脸儿从笑得合不拢嘴变成哭笑不得，到最后只剩下哭。

从天堂堕入地狱也就是这种绝望了吧？

想哭，是真的很想哭。

这不就是代表她到头来还是个穷光蛋么？还是个背负了一身骂名的穷光蛋！

还白白浪费感情激动一场。

这一刻，她对真正的宴兮好奇到了极点，好奇她那神奇的脑回路。

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她努力就能懂的。

眼瞅着沙发上委屈巴巴的姑娘眼圈儿都红了，季修北几度欲要开口想说点儿什么缓解她的情绪。

就在他还在斟酌用词的时候，耳边已经先一步传来宴兮咬牙切齿的声音。

“混到这个份儿上，我还真是……活该啊！”

宴兮憋了半天，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
这咬牙切齿的声音配上她那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儿，竟然有种反差萌。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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