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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姨妈颤抖着嘴，结结巴巴道：“你，我，我……”

“你不用着急，慢慢说，我听着呢。”

方小蔻来到二姨妈身边，扶着二姨妈的手，低着头很乖巧。

有了女儿在身边，二姨妈很快镇定了下来，深呼吸一口气，望着方起说道：“我是你的二姨妈，你可能已经不认得我了，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。这一次……这一次我来，是想要找你借点钱的……”

二姨妈越说声音越小，到最后几乎听不到。

要不是方起耳力过人，还真的听不真切。

气氛沉默了十几秒后，二姨妈突然跪倒在地，眼里已经带上浑浊的泪水，散乱枯黄的头发散乱披散。

她猛地朝着方起‘砰砰砰’磕了三个响头，声音哀求道：“方起，念在我是你二姨妈的份上，你就借我点钱吧！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还你的！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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