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稍稍一想，自然便能知道他在等谁。

唐纪之接过衣服，衣服应该是程国锋的，干净厚实，穿在身上，大了一圈。

记忆中，唐父的衣服也很大。

那时唐纪之放月假回家，父母会来接他，看他穿得少，身形单薄。唐母心疼地直念叨，唐父则会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。

“主人，你在难受吗？”朱雀缩小身体站在唐纪之肩膀，侧过小脑袋，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没有。”唐纪之摸了摸它的头，重新坐回石头。

“我要走了。”睡了一觉的魔鬼鱼醒过来，浮出水面。

唐纪之低头看它：“你要去哪？”

魔鬼鱼铿锵有力道：“回家。”

唐纪之残忍地揭露事实：“你回不去了……或者，凭你自己找，你找不到回家的路。”

魔鬼鱼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这是我说的。”唐纪之毫不脸红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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